一朝梦醒纲常弃.二十
,只是因连年在河道旁曝晒监工,这两三个月又因春汛之事C劳颇甚,不仅肤sE给晒成了铜sE,俊容之间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只眉眼间隐隐流泻的一丝解脱和释然,让他整个人的JiNg气神带上了一种难言的韵味。 邢子瑜虽在萧宸回g0ng之前便已领命前来瑶州、还未有机会见过这个被帝王捧在心尖上百般呵护的年轻太子;可入屋之後,书案後巍然端坐的少年那双与帝王极其肖似的丹凤眼,却让他一见着便肯定了对方的身分。当下双膝落地稽首为礼,道: 「罪臣瑶州刺史邢子瑜参见太子。」 因是私下请见,书斋内亦未摆出钦差仪仗,故邢子瑜也没拿出接迎钦差的那套作派恭请圣安,而是直接按两人的身分同前方的少年太子见礼。 听他自称「罪臣」,更甫入内便行了这等五T投地的大礼,萧宸黑白分明的凤眸间几许思量闪过,却没像平素面对沈燮、楼辉等人时那般迅速将人叫起,而是就这麽端坐书案之後,顺着对方俯伏行仪的态势进一步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许是上门请见前刻意修整过一番,邢子瑜神sE间虽难掩憔悴,一身刺史服sE却是乾净平整,发鬓、冠冕也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如此作派,一方面显出了对方对此次晋见的重视,一方面也暗示了对方并没有拿这两三个月来苦守瑶州大堤的事儿替自己开脱的打算。 毕竟,自萧宸抵达连宁县至今,也有两个多月的光景了。钦差乃代天巡狩、奉旨视察之人,萧宸又是实实在在的国之储君,即使邢子瑜是因忙於修堵河堤才迟迟未来请见,拖上两个多月怎麽说都还是过分了些。若萧宸有心以此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