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小河呲着牙对他笑。 平君也勾了勾嘴角:傻笑什么,虎牙都呲出来了。 那天差不多是母亲走了之后小河过的最开心、最满足的一天。 一个孩子领着另一个更小的孩子在危机四伏、满是大人的世界里闯荡了一整天,满载而归。 多酷! *** 好景不长,小河五岁生日的前两天得了水痘,平君都十三岁了还没得过,得赶紧隔离。沈建国远在甘肃,托人开车来把小河紧急运到密云乡下——平君的爷爷奶奶家去住。在电话里再三保证,病好了第一时间让平君去接他回家。 哥哥别忘了来接小河啊! 别忘了! 小孩儿委屈巴巴的对着车窗喊了两声,车门密闭,他哥估计是没听见。 等了一个月,身上的水痘早就下去了,连挠破的疤都完全愈合了,平君还是没来接他。 五岁的小孩儿还理解不了什么是“隔离”、什么是“传染”,只知道自己又被送走了。 那个冬天,他在老家的小院里从提心到吊胆等到心灰意冷,整天蔫头耷脑的。奶奶后来每每回忆起他小时候都会跟别人说:刚开始以为是个小闷葫芦,好么,看走眼了,原来是个皮猴子。 小河那时候不怎么爱哭,就是心里揪着不踏实,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这块浮萍又会被推到哪里去。 *** 腊月中旬,他收到了沈建国寄来的一包过冬的棉衣,还有一些书和玩具,心里彻底凉了。 完蛋,这是又不要我了吧。 沈建国把小河从甘肃送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大包小包的往家买东西。 晚上,小河揪着奶奶的衣服,认真的想要个答案。 他们咋都不要我?